【思宁】你看,栀子花开了
*520啦
*文笔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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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云山顶上,卜宁老祖的屋子旁总是摆着一个小盆栽。
小盆栽的叶儿绿绿的,花白白的,长得很好。
夏樵曾到卜宁这找点东西,偶然看到,心里觉得很奇怪,指着它问:
“老祖,这是什么花啊?”
卜宁闻言,抬眼望去。
“嗯……”
“应当是栀子花吧。”
夏樵:?原来这玩意不是长树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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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千年前,卜宁身边就有这样一盆花。
那花样貌不起眼,香味也很淡,比不上妖红的桃花,如血的牡丹。
但它的花瓣纯白,小小的几片叠在一起,清幽淡雅,很有韵味。
有的师兄弟看到了,好奇道:
“卜宁师兄,你这花是哪来的啊?”
那时候卜宁身体不好,是个药罐子,别说下山,连山腰都很少去。
他冲来者微微一笑,说:
“一位朋友下山捎给我的。”
钟思那年还未及冠,动不动就往山下跑。
他不光往下跑,还总喜欢给卜宁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。
玲珑的棋子,脆甜的黄子梅,甚至连山脚老婆婆偏的草蚂蚱钟思也要给卜宁塞上一个。
卜宁刚开始还劝他,说:
“师弟,我其实也不用这么多东西,你不必老往我这送。”
钟思眨了眨眼睛,乖巧应下,结果没过两天,他又开始往卜宁房间塞东西。
卜宁:……
次数多了,卜宁也渐渐习惯了。
后来,他干脆腾出了一个架子,专门摆这些小玩意。
偶有一天,庄冶来卜宁的屋子借书。
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,庄冶对他的屋子印象很深。
自打记事起,卜宁的屋子就充斥着一股草药香。
只消在门口待几秒,就能闻到那又苦又涩的味。
尘不到五个徒弟里,属他身体最差,所以每次庄冶拿了糖丸,总会偷偷分给卜宁一颗。
庄冶叹了口气,偷偷瞥了眼身后的卜宁,侧身推开门。
印象里苦涩难闻的药味却并未出现。
反而是一阵微风穿梢而过,带起了门帘。
“叮……叮……”
瓷器碰撞,清脆悦耳。
庄治讶异地抬起头,才看到门框处挂着的一串风铃。
风铃很小,泛着淡蓝色的光亮,下面坠着一个白色的小珠,垂下来一条长长的红穗儿。
卜宁的声音适时响起,无奈又带着些纵容:
“是钟思给我挂上的,说这里太素,给我添点彩。”
庄冶没吭声。
但他看着那风铃,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卜宁的身体时好时坏,这一点他自己都十分无奈。
这一次的风寒来势匆匆,似乎比哪一年的都要猛烈。
不久,他的屋子里又熬起药,一开门便又是苦涩的味儿了。
门口的铃铛也不怎么响了,跟打蔫了一样,不再清脆。
“叮……叮……”
卜宁略有惊讶,费力地从床上抬起上半身,视线模糊。
他想开口问是谁,可是声音沙哑,说不出话。
来者一身黑衣,带点风尘仆仆的味儿,是钟思。
自打他及冠以后,来的次数就变少了。
钟思轻轻合上门,似乎是闻到了药香,皱了下眉。
下一秒,他扭头看到了床上的卜宁。
“小师兄?”
卜宁轻轻点了点头,他还在发烧,脑袋有些晕乎。
钟思过来的很快,在他面前堪堪停住,衣角从他鼻尖扫过,带来了点雪松的气息。
“小师兄?”
钟思这次的声音有些颤抖,又问了一遍。
卜宁烧得有些糊涂,眨眨眼,没吭声。
钟思的心像是被尖维刺了一下,细细密密地疼,他轻轻地抬手触上卜宁的脸,额头滚烫。
不知是不是他带着凉意的触摸缓解了卜宁的热,卜宁伸出苍白的手,箍住了他的手腕。
说是箍,但其实卜宁的手早就脱力,根本抓不住钟思的手。
但钟思却缓缓地往下蹲,靠在了卜宁床边,谁持着那个姿势待了近一个时辰。
他轻轻摇了摇手腕,叹了口气。
“小师兄,”
“你怎么又生病了啊……”
钟思便担任起了照顾卜宁的重任。
熬药,换水,就是他一天要干的事。
或许是因为春天的到来,卜宁的病好了很多。
一天,他下山买药回来,发现半山腰的梨树的开了花。
洁白的花瓣带些薄粉,颤颤地摇晃,他折了一朵,带给卜宁。
卜宁躺在床上,看着那花,眼亮亮的,说:“这花真好看,居然开得那么早。”
随即他一顿,苦笑道:
“也对,春天早就来了。”
卜宁敛了目光,侧头看向窗外。
春风街来信枝,花瓣飘飘,落入屋内。
他缓缓叹了口气,
“不知今年,”
“我还能不能赏一次花。”
钟思歪头,没吱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卜宁醒来的时候,钟思正好不在。
他摸了摸额头,已经退了烧,噪子也好了大半。
他从床上撑坐起来,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物品。
卜宁扭头,一时惊异。
那是一盆小花,叶绿绿的,花苞含羞。
卜宁盯了它一会儿,兀自笑了。
他的一句无心之言,却被钟思听去。
花盆下面还压着一张纸。
卜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抽了出来,上面只有一行字:
小师兄,
等你病好了,
这花就开啦。
卜宁看着这张纸,眼底微潮。
不知是哪天,钟思拎了一壶桂花酿,去找卜宁。
月光洒下来,盖了层面纱,等他停着小曲进了卜宁的院时,停了一下。
卜宁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,靠在门边。
见他来了,卜宁笑着指了指墙角的花。
他眨眨眼,说:
“你看,开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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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
话说大家收到什么520礼物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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